看见
某天去人大玩耍,校门里走出意气风发的青年。校门右侧,有人在乞讨,应该是一对老夫妻,老奶奶在乞怜,老爷爷可能是过世了,用被子掩盖着。
风大,日落,乍暖还寒的春风仍保留着些许冬日的肃杀。
马路上还碰到很多中年妇女,有的怀中抱着婴儿,在招徕“办证”的生意。
城市中的贫富分化在加剧,乞讨已成为一种职业或产业……类似话题早已不再新鲜。巍巍学府与生命的无奈,此种对比既魔幻又现实。
记得波德莱尔写过《巴黎的忧郁》。乍看这一书名,我想当然地以为作为艺术之都的巴黎,一定有着自由的、放肆的、炙热的氛围,令读者沉浸。事实却相反。波德莱尔的诗作里,透露着巴黎的创伤、人物的痛楚。
每一尊佛像的眼睛似睁非睁。李安在《少年派的奇幻漂流》中,让岛屿成了侧睡的佛像,被水依托。柴静曾经主持的节目叫《看见》。是的,每个人必须睁眼看周遭、看世界,看到了什么不尽相同。
逃跑
2016年7月,“逃离北上广”弥漫朋友圈。也就看看热闹,心里不免嘲笑一下那些爱做梦的文艺青年。
2016年春节过去,涌动的人流密匝如蚂蚁,回归北上广。
不时感叹,难得好天气;难得好天气,在白昼如夜晚的办公室里与电脑相对。
在山间圈了一块地,经过改造,如世外桃源。可以幻想。买房还是要买在城市中心,交通方便、教育资源集中,等等。
每个人有留下来的缘由。
禅
“禅是大海,禅是大气,禅是山岳,禅是雷鸣、闪电,是春天开放的花朵,夏日的炎热,冬天的雪。不,禅是这以上的东西,禅就是人。”(铃木大拙)
铃木大拙,日本禅宗思想家,网络上有关于铃木大拙禅宗思想如何让“垮掉的一代”没跨下去的文章。
去读卡夫卡的作品,了解现代人的精神状况,猜想大概是离自然太远、太久了吧。中国人的精神世界呢?
“君问归期未有期,巴山夜雨涨秋池。何当共剪西窗烛,却话巴山夜雨。”(李商隐)
毕飞宇在解读李商隐的太阳和雨时提到,“有几样东西相对于诗歌来说不可或缺……简单一点说,就是日月星辰和风花雪月。”
大概,诗歌精神与禅切近吧。
铃木大拙的一篇文章里提到:如石上栽花、无底篮子盛菜、痴老担雪填井。可能都是《传灯录》里的例子,看过去,不免莞尔一笑。
印象中,台湾的林怀民提到他去印度恒河的感触,生老病死在恒河边一同上演——人生的真相。他的《流浪者之歌》在绵延的时间与有限的空间下,有持续的力量,你需要掐一掐自己。
至诚,艺术也需要多种严谨、严苛、严肃,才能抵达精神世界的自由,或可通往理想世界。